“操,阴魂不散啊。”胡阅看到照片后说道,脸色跟顾拾差不多了。

顾拾说:“你去处理。”

胡阅想了想,说:“行。”

他严肃道:“收工后自己回去找小宣,哪儿都别去。沈迁的事用不着你操心,没人能保证你的运气能像上次一样好。”

顾拾:“嗯。”

胡阅道:“你不是素人,注意言行。”

顾拾不耐:“嗯。”

胡阅最后叮嘱:“你和小宣好好的就行,脏事儿我去做,你们没必要碰一些脏人。”

“嗯。”顾拾眉眼舒缓,低声说道,“谢谢。”

“客气。”胡阅潇洒地一摆手,转身离开了,气势磅礴。

人类的警惕性会根据时间的拉长变淡,居安不思危。

上次与沈迁交过锋之后,顾拾在小区楼下安排人,但没发现他来第二次。

久而久之,顾拾沉溺于宣从南的爱里,忘却潜在的危机,甚至把这个人都忘了。

没想到沈迁还敢过来,并且专门挑他不在时过来。

真该死。

顾拾想不明白,到底是什么目的驱使沈迁一次一次地纠缠。

他总觉得,不能再让囝囝和沈迁见面......否则会很不好。

尽管宣从南已经对沈迁一点感情都没有,顾拾仍坚持这个突如其来的浅显念头。

傍晚六点四十剧组收工,顾拾卸完妆七点,自己开保姆车回酒店。进房间之前他在门口站了好大一会儿,调整表情。

他一进门,宣从南就从速写本里抬头,说道:“回来了。”

顾拾应道:“嗯。”

他手上提着大包小包,全是今夜的晚饭。

菜香从包装盒里丝丝缕缕地溢出来,特别好闻,勾人胃口。

宣从南道:“你怎么了?”

“什么?”顾拾微怔。

宣从南一伸腿,把膝盖上的速写本拿开,下床趿着拖鞋走近顾拾:“工作不开心吗?”

顾拾:“......怎么这么问。”

宣从南确定道:“因为你不高兴啊。”更凑近一点观察,笃言,“好像还生气了。”

顾拾:“......”

客厅无声地静默半晌,顾拾要求:“囝囝,亲我。”

微哑的嗓音更贴近祈求,宣从南便仰脸去亲他。

顾拾把右手的袋子在身后倒腾向左手,然后空着的右手毫无保留地搂宣从南的腰。

手臂逐渐收紧,手背因用力鼓起青筋,把宣从南身上那件单薄的白色衬衫勒得贴合肌肤,勾勒出腰身尺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