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沈迁并不知道自己找过来对不对,但他就是想知道宣从南和他谈恋爱的时候,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。

之前他毫不怀疑喜欢,现在他却没有这份把握。

再问一次,如果得到的真是不爱,也好早点死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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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从南没出过远门,记得上一次舟车劳顿是跟着宣业一家去乡下。

监护人从父母换成叔叔,他们去哪儿宣从南去哪儿。

自己一个人出远门这是第一次,宣从南坐完地铁坐火车,转了三次。

不说晕头转向也差不多了。

工作日出行的人不多,座位非常宽松,宣从南脑袋靠玻璃上昏昏欲睡时听到隔壁谈高铁。他睁眼掏手机,经过对比,发现高铁比火车快了很多。

高铁只需要两个小时。

虽然贵了点吧。

窗外的建筑与树木迅速变成残影倒退,宣从南关闭手机,鲜有地觉得自己是笨蛋。

果然不能和网络太脱节。

思及到此,他又把手机打开看新闻,打算在剩下的三个多小时里恶补知识。

火车缓缓靠站,有部分旅客下车,宣从南看着自己一直在转圈加载不出来的手机,皱眉头。

怎么没网?

他不知道火车每到一个站点停车的时候网络会变差,以为是手机问题,把移动网络开了关关了开,还关了一次机,一直捣鼓却仍旧失败。

这下弄得真和顾拾发不了信息了,宣从南只好放弃。

赶车是技术活,坐上车后会觉得困,反正手机现在没网,宣从南直接闭眼睡觉。

来时他戴了一顶帽子,是顾拾的,帽檐宽大,能把挽起的头发全藏进去。

除此之外他脸上还戴着黑色口罩,看不到脸,睡觉的时候往下一拉帽檐,直接当眼罩使。

眼皮感到灰暗的袭来,在火车轻微的隆隆声中,宣从南被催眠,睡着了。

而顾拾快急疯了。

大半个月来,宣从南每天早上八点左右都会给他发消息。并不是例行公事的早晚安,而是一种分享欲。

生活虽然平静,但细节处处是惊喜。

宣从南刷牙时牙膏在嘴角吹起一个泡泡,他眼睛发亮又小心翼翼地跑到卧室拿手机,在泡泡碎掉前赶紧拍下来,发给顾拾让他看,并问是不是很好玩。

起床穿鞋没穿上,拖鞋被脚趾踢跑了,宣从南也会告诉顾拾今天的鞋子长了脚,简直调皮。

类似的事情不胜枚举,顾拾尤为心动。

他们每天的联系几乎没出现过早安午安晚安,但更显密切。

今天十点半了,宣从南没有任何消息。

之前也有过一中午他都不发消息的情况,但顾拾发消息后不出一小时肯定能得到回应。

顾拾八点发微信:【早饭别吃挂面,出去吃。】

【向你转账52000元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