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阅微笑:“没有最好。”
谌总正色道:“顾拾真打人了?没拦住?”
“没拦住。”胡阅疲惫,历历在目道,“不提也罢。”
他往床上一躺:“真累。”
“顾拾不工作你一个月都有几万工资,拿钱累不累?”谌总道,“我少发你一毛钱了吗?我还累呢,回来上班!”
胡阅把谌总电话挂断,绝不与资本家共情。
他还是想不通沈迁到底是什么意思,好有心机的男人啊。
......
沈迁没想过毁掉顾拾,他没那么卑鄙。当事者只有他和宣从南和顾拾三个人,没必要让网上的声音评判。
他只想通过自己的解释让宣从南认识到顾拾是什么样的。
所以决定截车之前,沈迁就想好不还口不还手,只需要专心解释即可,这便是他的目的。
正人君子一点,南南才会重新看见他的好。
现场一个媒体都没有,一个拍照的都不存在。
所以沈迁连一条被暴打的证据都没留下!
宣从南心疼顾拾......宣从南竟然只心疼顾拾?他都被打成这幅模样了......
沈迁独自坐在医院病房的床上,扭头看透明的窗户玻璃上隐隐映出一道影子。
头部整个被包扎起来,眼角被医用纱布贴住,左胳膊吊在胸口前面......太多太多的伤痕,数不清,他不配得到可怜?
这样能算顾拾正当防卫?
沈迁开始后悔,他不该那么正人君子。
他应该小人做派的。
“你向前看不好吗?”
“你向前看不好吗?”
“向前看。”
“向前看吧。”
“你向前面看。”
“......”
宣从南淡然的劝告一遍一遍地响在耳际,他不止向前看,还一直一直在向前走。沈迁眼眶通红,想流泪。
可他眼睛疼,脸上也疼,最好别淌出咸涩的液体。
今天他似乎明白,人一旦犯错就必须要为自己承担责任,无知不是借口。
他活该被丢弃、厌恶。
可他同样也应该被可怜啊......
“你可怜......心疼他吗?”顾拾小声道。
左手使不了筷子,顾拾认真试过两次,笨拙地像机器猫。一次筷子掉在桌子上,一次筷子掉到桌子底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