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迁不好。”顾拾低语地说道,“你不要喜欢他。”

一个陌生的电话,到底是不是沈迁打来的有待商榷,但顾拾已经不高兴上了。

“我像什么深情的人?”宣从南给顾拾打泡沫,“他把我当替身,我为什么喜欢他?脑子又没离家出走。”

顾拾第一次从宣从南嘴里听见替身的名词:“什么意思?”

“就是......”宣从南皱眉欲言又止,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自己显得不可笑。

谈恋爱整整一年,他才看出沈迁心中另有他人,听起来很笨很蠢。

不过顾拾肯定不会笑话他。

反正都是一家人了,说说也没什么丢人的。把他当替身是沈迁的不对,不是他本身不好。

宣从南说道:“沈迁心里其实有喜欢的人,我和他应该长得挺像的,他喜欢看我的脸,还经常让我不要笑。”

顾拾拧眉道:“他有病?”

宣从南附和:“是吧。”

顾拾从宣从南胳膊和颈间抓了两把泡沫,避开他眼睛往两边脸颊抹:“我现在应该懂了他为什么一直给你打电话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宣从南动也不动,任他摆弄自己。

顾拾说道:“他可能反省好了,知道是自己不对,所以请求你原谅。”

“哦,”宣从南说道,“可是分手就是分手了啊。”

顾拾问道:“你现在的老公是谁?”

他明知故问,但表情带着一股宣从南必须要回答的执拗。

宣从南说:“你。”

顾拾:“我是你的什么?”

宣从南:“老公啊。”

顾拾道:“再喊一声。”

“......”

宣从南眼睛低垂看满是泡沫的水面。

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称呼,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,有点叫不出口了。

“囝囝,”顾拾蹭他鼻尖祈求道,“叫一声。”

宣从南抿唇:“。”

半晌,他小声喊道:“......老公。”

顾拾满意,愉悦:“嗯。”

宣从南不想在这里再浪费时间,说道:“洗完了吗?赶紧出去吧。”

一只大手裹住宣从南伶仃的脚腕轻抚,他没在意。

接着是小腿,膝盖......

宣从南一僵懵懵的:“你要干嘛?”

“囝囝,喜欢你。”顾拾说道。

他追着宣从南的唇,像个长辈似的,告诫道:“你前男友也许有各种各样能为自己辩解的借口,但是他没有尊重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