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

哪一个条件都不能让他拒绝啊。

只是亲一下而已,又不是掉块肉。

客厅久久无人出声, 顾拾知道是他唐突了, 逼迫自己的眼睛自宣从南的唇上移开, 些微懊恼道:“抱歉,我......”

“亲吧。”宣从南说,“我来。”

言罢果然是他来的。

宣从南身体快速上前,踮脚仰颈, 嘴巴转瞬即逝地贴了一下顾拾的唇。

事情发生得太快,触感消失得更快。

顾拾明显没反应过来这个不算吻的亲吻,宣从南便已经退回去, 像没事人一样往客厅里走。

他把书包放沙发角落, 背对着顾拾倒水喝。顾拾抱着满天星怔在原地。

“......你怎么了?不把花插起来吗?”大概两分钟后,宣从南觉得耳朵不热了€€€€真奇怪, 耳朵刚才好烫。

他拿着杯子回头看还一动不动的顾拾。喝了两杯水嗓子仍然渴。

“插。”顾拾说,嗓音板正且机械,“我现在就去弄。”

说着他直奔门口拽住了门把手。

宣从南连忙过去制止:“干嘛啊?你要出门?”

两人对视了几秒,顾拾松开门把手说:“哦, 我不出门。”

宣从南莫名其妙地道:“那你这是干什么?”

“我要出门。”顾拾想起来了, 严肃道, “我要买花瓶。”

宣从南把他拽住:“你这样怎么出去买东西?我买过了。”

顾拾顺从地跟着宣从南往回走:“噢。”

昨晚满屋子找花瓶的场景历历在目,宣从南在花店里提前买了个玻璃瓶,放在书包里。

瓶身有波浪形的纹路,一圈一圈地荡漾,磨砂材质。瓶口朝外扩,弧度不大,适合放满天星这样的小花。

宣从南递给顾拾:“给。”

他说:“把它放阳台吧。”

顾拾摇头:“放卧室。我要看。”

床头柜上又多了一瓶花,宣从南觉得顾拾可能要养绿植。

洗漱完出来擦头发时,他边拿吹风机边说:“你喜欢花?”

“喜欢你送的。”顾拾回答道。

吹风机开,凉风将这句话模糊掉了,宣从南只听见顾拾后面说:“我妈妈很喜欢养花。家里的颜色很多。”

宣从南以为沈迁不会轻易善罢甘休。

刚分手那会儿,沈迁不同意一直到学校纠缠。宣从南喜欢这个家,不想搬,而且不知道怎么跟顾拾重新提起这个话题。

意外的是,自那天晚上拿玫瑰求婚后,晚上又喝多在家里砸东西,沈迁再也没出现过。

即将半个月过去,宣从南下班回家撞见了对面开门,正想赶紧躲。

不是沈迁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