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君安猛然坐直身体，墨君渊赶忙抱住他的肩：“发现了什么？”

“渊哥，我好像看到厉鬼了。”顾君安白了一张脸。抬手按着心口做了个深呼吸，心脏还是砰砰跳个不停。

听到顾君安的话，同一车上的人瞬间将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。

顾君安再次做了个深呼吸，“青面獠牙，一对眼珠跟刚从血水了捞出来似的。这跟宋老借我看的一本书里描述的一个样。”

“在哪里看到的？”虽然是自学的，上官琦也是玄门中人。尽管以前从未见过鬼怪，他也一直都确定它们是存在的。

顾君安看向上官琦：“就是你们那个四合院。咱们刚离开，立刻有两个人翻墙进去了。那两个人前脚离开，那个厉鬼后脚出现在院子里。我好像也把那东西吓了一跳，它马上跑了。”

上官昊抱紧了儿子。如果他们今晚上没离开，或许会直接遇上那东西。听说鬼怕雷电，不知道他的雷系异能能不能打鬼。

墨君渊拿出一杯水递给顾君安：“明天和宋老他们说一下。”

顾君安喝了一口水，“会不会是其他天极门的人派过去的？他们的镇牌之宝是镇魂铃，应该擅长驭鬼吧？”

上官昊接道：“天极门其实是武宗。听说最近二十年才开始研究阵道，似乎还没什么成果。”

“那个叫马屿的看起来并不是对玄学一知半解。”顾君安回想了下马屿和马屿身边的几个人，只有一个肌肉蛩起。

上官昊回道：“马屿的师父是半路拜入天极门，拜入天极门前已经在玄门中闯出了不小名声。马屿是他唯一的弟子，应该同时得了他玄学传承。”

上官琦将手边放着的小毯子盖在头一点一点的上官毓身上，“大哥，你是不是将天极门每一个人都调查清楚了？”

上官昊调整了下儿子的姿势，小家伙头靠在他身上就马上睡着了。掖了掖毯子，他才回答上官琦的话：“并没有，只是挑了些地位高或者有影响的人。因为得了玄学传承，马屿在天极门中的地位比较特殊。我以前听那个人说过他擅长以玄术追踪，因此第一个仔细调查的人就是他。”

顾君安恍然，“你是发现天极门领头的是他，所以才直接将牛展和圣光的事说出来。”

上官昊点了下头，“马屿这个人心思很纯粹。我被困在天极门的这几年，只有他不带任何目的的关心我。能让天极门度过眼下难关的人，我想应该只有他了。不过他是个不大爱管事的人，或许会半路撂挑子。”

马屿会不会半路撂挑子，在这辆车上的人都不怎么在意。说句实话，天极门能被渗透进去那么多内贼，居然掌门和长老都是内贼，宗门本身肯定存在不少问题，感觉没有挽救的价值。

上官琦更关心别的问题，比如：“咱们什么时候离开京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