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又商量了一番科研所将来的发展,期间邢清昭请宿琅坐下,又让人上了些点心瓜果茶水,可宿琅也只是喝了半杯茶,会谈就结束了。
夜晚
顾途洗完澡,确定门窗关好了,这才脱掉棉拖鞋钻进被窝里。
然而,他的电话响了。
顾途看到上面的备注后接通:“喂,爸爸?”
邢清昭卧室,漆黑一片,可外面的月光很亮,他便一边拿着手机,一边靠在阳台的墙上看星辰。
“小途?”他低沉平稳道。
顾途从床上爬起来,靠着床头:“爸爸是……”
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。
顾途:“爸爸?”
邢清昭如梦初醒,轻笑一声:“没事,只是我听说小途最近想买丧毒竹?”
就这一句话,顾途就全明白了。
顾途:“爸爸是想妈妈了?”
电话那边是平稳的呼吸声。
顾途:“爸爸可以想,但是你们已经离婚了,妈妈是爸爸的前妻。”
“爸爸知道。”
顾途抿了抿干涩的唇:“即便有重来的机会,我也不会支持你和妈妈结婚。”
“嗯,爸爸也不会了。”
打火机的声音响起,似乎有风声。
“小途,抱歉。”
顾途皱眉:“只能抽这一次。”
“好。”
顾途叹息,才慢慢道:“我知道,你是想知道妈妈有说过你什么吗?就像宿老师那样。”
邢清昭音色单薄,仔细去听,能听出淡淡的紧张:“可以吗?”
顾途有些局促:“妈妈说过,如果不结婚,也是可以谈一场恋爱的。”
那边寂静无声。
顾途忘记他们互相沉默多久了,只记得他最后安慰爸爸说:“妈妈送了我很多礼物,说可以交由我处理。听说,里面有好几只兔子玩偶,都是妈妈亲手为我缝的,等找到金库了,我可以送爸爸一只。”
邢清昭轻笑:“好,谢谢小途。”
邢清昭:“对了。”
顾途:“啊?”
邢清昭:“爸爸同样爱你。”
电话挂断,顾途埋进被窝里,鼻子酸酸的。
其实,那句话不是妈妈想起来时说的,而是他主动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