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家俊帮忙的江金弓:“……”
沈青越没忍住笑出声,“姜竹€€€€”
姜竹诧异:“你怎么起来了?是……”
沈青越怕他说出什么让自己没脸见人的话,连忙道:“过来看账本,家俊他们来了。”
姜竹愣了愣,“哦!”
沈青越将账本推给他,到后面洗漱,回来时还拿了两幅画过来,“你们还要去码头吗?”
家俊:“去呀!年前码头正是人多的时候,姜望南今天就去了。”
沈青越:“那你们帮我把这个捎给池远舟,他要是不在,就给他们家书铺伙计。”
“哦。”家俊哦了一声,打开画一瞧,“这画的是池远舟……咦,好像老了点儿……”
江金弓凑近了瞧,“是他爹吧?”
先前池老爷跟着县令到皮货铺子时候他瞧见过。
沈青越:“嗯。”
交流来看,他有点儿弄不懂池老爷是想要写实点儿的,还是要夸张点儿的,干脆画了两张,一张是工笔的画法,适合时代一点儿,一张是水彩的画法,用色块来表现体积光影,更立体一点儿。
反正只收一份儿钱,不喜欢哪个可以留下另一个。
这几天他唯一正经工作就是画这些了。
家俊和江金弓都没见过什么画,看哪幅都稀奇,“好像啊。”
“嗯!好像!”
其实也不太像,真正的池老爷没画上这么年轻精神。
沈青越还给画了背景,一幅是茶园,一幅是江边。
年轻了十多岁的池老爷颇有些意气风发。
家俊看得都动心了,好奇地问:“画一张多少钱呀?”
沈青越:“一百两。”
家俊:“……”
他小心翼翼地把画放下,生怕摸脏了拿皱了。
沈先生虽然懒了点儿,但可真能赚钱。
远了不说,他们家石生画的走马灯就挺好卖的。
他是请不起沈先生给他画像了,等石生长大了还有指望。
想着想着,家俊默默地想,以后还是不说沈先生了,他那么懒,难道就没小叔的错吗?
要不是沈先生是个男的,他都要误会了。
然而江金弓已经开始误会了。
他忍不住往沈青越后颈上瞄了一眼又一眼。
冬天,山上不会有蚊子吧?
和家俊不同,他是成了亲的,他很难不想歪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