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男人抬手来捞季思谙的胳膊,狠狠握住,把人往面前拽,“给老子过来!”
季思谙踉跄一下,整个人撞过去时,下意识往男人胸口用力推了一下。
对方似乎也没有料到这一下,整个人往后退去,抓着季思谙的手也滑脱了。
但那男人很快反应过来,“操!”
骂骂咧咧扑过来抓季思谙的头发。
一时间,两人陷入了拉扯。
季思谙被抓住了头发,只觉头皮疼得发麻,整个人被迫顺应着对方的力道。
“知道老子是谁吗?老子可是江老板请来的贵客,你他妈敢给老子甩脸子,活腻歪了,操你妈!”男人一边骂着,一边气势汹汹地要找个地方把人办了。
混乱间,季思谙抓过了路过的服务生托盘里的一瓶红酒,随手便朝男人头上砸去。
那一刻她浑身发烫,呼吸急促,大脑完全空白。
只知道头皮很疼,要是继续被这人拽走,就完了。
而现场没有人会帮她,所以她只能自救。
啪嚓一声,酒瓶在男人头顶开了花。
这样大的动静,在人声嘈杂的酒吧里却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。
男人松手了,季思谙的手被碎裂的玻璃渣划破,掌心缓慢渗出血痕,凝着血珠,一滴一滴往下掉。
她感受到了尖锐的刺疼,浑身血液聚在头顶,脚底冰凉。
刚才那一下,不仅震慑住了男人,也让季思谙的身体开始止不住颤抖。
情绪上头的那一刻,她感觉自己脑子里白茫茫一片,甚至连这样做了以后会有怎样的后果,也来不及去计较。
脑袋被开瓢的男人踉跄后退几步,晃晃悠悠几下,便摔在了地上。
不知道是被砸晕了,还是酒劲上头才晕的。
在季思谙颤抖无助的几分钟里,周围人陆续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,有人聚过来查看地上男人的伤势。
也有人过来扒拉季思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