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窄窄的过道,是忍俊不禁、笑颜比花美的部长幸村。

“赤也很听你的话呢。”少年轻声说。

真田鸠见想耸肩, 肩上的重量让他停下动作。

主要是他一只手就能拎起这家伙, 提溜着小孩往东走, 人也没办法反抗。

正低头看手机发消息,真田鸠见越过毛躁的海带头跟人说话, 同样压低了声音:“看来他昨天晚上激动得没怎么休息好。”

“太松懈了。”

切原赤也睡得死沉,但副部长听到他们的说话声睁开眼。

真田弦一郎看到少年抱着兄长胳膊,口水都快滴到兄长肩上的懈怠模样,顿时脸色一沉。

“起来!”

驶上高速路的巴士内响起副部长熟悉的训斥声, 几乎要掀开车的天灵盖。

由于给副部长的兄长造成困扰,被低呵醒的切原赤也抖了抖身子:“咦?是、是!”

虽然保不齐还要再犯, 但他认错态度一直是可以的, 条件反射刷得站起来,看清周遭后想起这是要去干嘛, 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下了。

切原赤也还以为是自己做了噩梦,毕竟这是在路上,他只是睡个觉而已,应该没有哪里惹到副部长吧?

他咂巴一下嘴,感觉睡意又涌上来了。

海带头一点一点,就要再度歪向右边的人。

“。”

由于隔了一个仿佛背后盛开无数百合花的幸村精市,而没被发现的副部长,脸色已经难看的能刮下层浓郁的黑灰了。

真田弦一郎看向自小一起长大的幸村精市,想让对方让开位置,方便自己出去把人弄走:这家伙居然仗着兄长的宽容,就这样失礼地对待他!

后者却像是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的意思,架起二郎腿在座位上,完全挡住了与前座间,本就不宽裕的那道缝隙。

真田弦一郎出声示意:“幸村。”

幸村精市嗯了声,目露困惑:“怎么了?”

真田弦一郎站起来,以动作传达自己要出去的意愿。

幸村精市眨动一下眼睫,道:“真田,车辆行驶途中,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