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观辞说目前不存在移植意识的方式,能移植的只是记忆。
难道说,现在的冀忱靠着继承一轮又一轮的记忆来实现虚假的长生?那为什么连同性格都产生极端变化?
释千直起身,和冀忱稍拉远了一些距离,近距离对视造成的压迫性大幅减弱。
“你知道冀飞羽。”释千说。
“旧时代驻守地表的名录上有这个名字。”机械音回答道,冀忱下意识的微表情反应已尽数收敛,她向释千提出问题,“你认识她?”
这一次,冀忱只是单纯地在疑问。这可能因为“释千”对于“冀飞羽”来说的确只是点头之交,也有可能是冀忱并不清楚有关“编号4000”的具体细节。
释千回答:“我刚才说过,做好人是会留名的。很巧,她也是个好人。”
“……”
沉默的杂音在空气中回荡,冀忱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却未输出。
“很多事都算不上秘密,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。”释千继续说,“冀忱,我忽然对你刚才说的‘理念’有点兴趣了。到底是什么‘理念’,能让一群身处困境的人获得你的信任?”
冀忱依旧沉默,释千也没有催促。
“双月,你是人类吗?”冀忱问出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。
释千支着头:“我可以驱使异种,也可以驱使人类。我是什么‘类’,根本不重要。”
“那能够打动我的理念大概无法打动你。”冀忱说,“我认为地表是人类的家园,而不是像鼹鼠一样活在地底,而异种往前、往后都是对人类家园的侵略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