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的江柳想,温可似乎是个及时行乐主义?好像是拥有了一瞬快乐就可以就地死掉的那种。这的确也是一种幸福,但她不认同,温可也不能强求她认同。
当然或许温可本质并不乐观,她只是觉得人生应该寻找某个答案。
可答案存不存在,江柳根本不在乎。
一场对话过后,她们双方似乎都没明白对方的意思。江柳虽然打心底里不认可,但倒也是没再反驳。温可当夜便离世了,江柳守着她的遗体度过了一个寒冷的夜晚,然后走出房门,接管了温可手中的权力。
就像一个冷漠的同僚。
江柳的“手”泡在“胃酸”中,还是没摸到那颗正在被消化的善恶果,也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想到弥留之际的温可。
“我还在往高走,往更高的地方走。”江柳觉得自己的双手都被腐蚀成白骨,疼到骨髓里,“当我让极星成为地下世界唯一的统治者,当我以纯人类之躯带领我的从属战胜那些异种、获得地表的绝对统治权,当我——”
她倏地想不下去了。
她反而在想——意义呢?就像释千说的,颜料往前是原料,颜料往后是画作。那她往后会是什么呢?
一定是那颗“禁果”的问题,一定是释千的问题。
——她本来从不会想这种问题的。
江柳愈发急切,她不住地往下探身,不住地在“消化液”中摩挲着,想要捞出那颗害她心神动乱的神秘禁果,然后把它丢得远远的,再也看不见。
她将永远快乐。
不明善恶,也不知何为痛苦。
终于,她又捞到了什么东西,江柳连忙拿起来一看,却发现又是一团曾经的记忆。
“蛇的存在只是一只替罪羊。”先跃出的是这句话。
……该死的应观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