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双月于夕阳中的背影,试图找到一种感觉和那种新奇而有趣的体验对位。
想不太出来,释千靠在玻璃门上,以脑沟通的方式询问死海:“死海,你不是有很多的分身吗?你最开始的时候看着另一个自己也会有这种体验吗?”
“时间有些久了,记不太清,我去调取一下我的记忆储存,约莫五分钟。”死海回答。
记不清也很正常。
死海应该是和生命意识一起诞生的生物,就算记忆力再好,也不可能记得那么久之前的事,更何况她想知道的还是“感觉”。
“但是。”死海又说,“无数分身的概念自诞生起就是我的一部分,就像人类天生具有抓握功能的五指,会有意识去使用、但应该不会感到‘新奇’。所以,我认为当时的我和你此时的感受会大不相同。”
“也是……”释千赞同,“但是真的很有意思。”
“的确很有趣,或许这也是你用肉身感知世界的一部分?”死海想了想说,“这么说可能会有些冒犯,或许这更类似于人类孩童的过家家游戏?”
“诶?”
死海提出的观念让释千觉得有点意思,思维一飘,双月脚步微顿,释千的眼睛也亮了下。
“不冒犯啊。”她说,“我觉得你这个形容很有趣、很贴切,我一下就理解了。”
释千理解的不仅仅是她感受到的“新奇”,还有她自己本身——
她蓦地理清了一些事。
孩童通常会在“过家家”里复刻既有的社会秩序,在重复的游戏过程中获得巩固体验,进而明了“社会身份与职责”,并建立对人际关系的基本认知。
这是游戏,也是认知世界、建立人格的有力途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