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她或许可以做出猜测:在无限的、不连贯的可能性中,存在一个对杜鹃会友好的“自己”,并且这个场域就是为了将“具有攻击性”的她和“对杜鹃会有利”的她进行对换?
当她离开这片场域时,她依旧是释千,并且也不会发现什么端倪。只是不完全是进入这个场域之前的释千了。
当释千用这一猜测询问陆闻礼时,陆闻礼赞同道:“我感觉您猜测得完全正确!而且根据这个能量的强度,做到这一点确实没问题。”
释千点点头。
“应观辞他完了。”她做出如此评价。
镜面痛苦的“嗡嗡”声持续不断,释千看着和自己动作一致的无数镜中人,总觉得这个镜面迷阵还在不断向外蔓延。
她再次做出动作,镜中的自己无一例外地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。
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在于:她如何区分出来那个真实存在的“片段式的自己”,并且离开这个场域?
释千一步步向前走去。
她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六边形的空间,天花板与地面也均为镜面,连接着通高的六边形镜墙。当抬头凝视时,镜像之景犹如铺天盖地,使人迷惘。
立刻将视线放平,仔细观察周围的六面空间,根据反射轨迹的推导,释千才发现其中有两面都是空的。
她没有着急,慢慢像空着的墙面走去,确定了这里是个蜂窝状的镜面迷宫。
或许她可以通过风暴之眼,判定风流动的轨迹,进而找到一个“出口”?
可能性存在,但她需要了解更多。
于是释千暂时将这一想法搁置,靠经镜面,伸手向镜面中的自己摸去。
意料之外的是,释千并没有碰触到冰冷的镜面,手反而诡异地从镜面中穿了过去。与此同时,她也通过别的镜面看到了自己那只消失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