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下一刻,霍莉的话顿时叫她精神一振,“我去准备早餐。”
“什么样的早餐呢?”云漠警惕地问。
求求了,千万不要是煮面包糊糊!
霍莉眨眨眼,“煮……”
她本来也不是专职厨娘,只会做这个和水煮肉。
“啊不!”一听这个字,云漠就开始胃酸,当场弹跳起来,不顾玛雅姨妈和霍莉的惊呼和劝阻,去厨房拿来一只明显小了一圈的陶罐,洗刷干净后注入清水,架在壁炉下面的火堆上,又将大面包横着放上去蒸。
来的路上只能将就,她们的一日三餐几乎都是面包糊糊!
可现在不同了,外面就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干净水,何必再吃那种恶心的东西呢?
过了大约半小时,黑面包终于彻底被水蒸气浸透了,变得柔韧而富有弹性。
能切得动了!
霍莉赶紧垫着毛巾取下,趁热切成一指厚的片。
云漠咬了一口。
显然物理形态的改变不足以彻底扭转其本质。
还是很难吃,依旧那么粗糙,坚硬的麦皮时不时刮过喉管,噎得她抻脖瞪眼,必须配着热水才能咽下去。
但软了。
淀粉酶在唾液的作用下迅速转化,反复咀嚼之后,云漠的口腔中已经能品味到小麦特有的香气和甜美。
整体口感和视觉效果都比面包糊糊强太多了。
来了这么多天,这是她第一次真正体验到来自食物供给的愉悦。
她们用餐过程中,那两匹马也如除草机一般飞快清理着外面的草地,露出下面一个又一个坑洞。
兔子洞!
云漠无法克制地分泌出唾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