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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……”医生顿了顿,“花样滑冰一般腿伤比较多,脚踝伤也多。腰伤这么严重的我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
“唔。”叶深收起片子,“麻烦您了。”

他在医院各个部门之间辗转,取药付费办手续,回到陶鹿病房外的时候,就听到里面女医生正在跟刚醒来的女孩说话。

“你叫陶鹿是吗?我是仁爱医院儿科的牛大夫。”女医生的声音很温和,“你之前高烧,腰伤发作,被救护车送来的。主治医生检查过你的伤情,发现你脸上和膝盖都还有伤,尤其是脸上的伤痕,明显是人为的……我是防家暴协会的成员,会尽自己所能帮助每一位遭遇家暴的人。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。陶鹿?陶鹿?别怕,送你来的那个男人不在——你遭遇过的事情,不要惧怕说出来。”

房门外,叶深舌头抵住腮帮,长吸气,告诉自己要冷静。

他奔波了大半夜,不曾合眼,索性在房门外的长椅上坐下来,棒球帽拉到脸上,长腿交叠假寐起来。

病床上,陶鹿有点迷茫。

高烧与腰伤,此刻都被治疗手段暂时缓解,她得以喘息,但是精神还很疲倦。

眼前的女医生在说什么?

她忽然捕捉到了关键字眼,“人呢?”

“什么?”

“那个……送我来的男人。”

牛医生顿住,“不要怕他。”

“他来了吗?”

“别怕,他离开了。”

“他离开了?”陶鹿不掩失落。

门外假寐的叶深听不下去了,起身,单手推开门,站在门口看去。

他看看病床上的女孩,又看看床边站着的反家暴协会的牛大夫。

牛大夫叹了口气,对陶鹿道:“建议你病情好点之后,再来医院做一个心理评估。”

一般被家暴的妇女,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心理创伤,有时候连本人都不会了解。

但是眼前的女孩,被家暴到对施暴者产生了依赖心理,显然是病态的。

有机会做心理评估的话,有助于女孩对自我有更清晰的认知,也有助于女孩脱离施暴者的控制。

“这是我的名片。”牛医生把名片插在女孩帽衫胸前口袋里,转身离开。

陶鹿望着叶深,虚弱笑道:“对不起,叶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