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然然觉得人生无望了。不再说话,去吧台再拎了极品酒,呼啦呼啦就喝开了。
孟紫苑吹了吹修长的手指,笑得满目兴叹,“白然然,你要知道,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有多么不易。”她为此努力了多少年,至今还悬在半空,日夜忧心。
在远离这片土地的日子里,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不爱他了,可是当另一个对她温柔备至的男人举着戒指跪在她面前时,她心里涌起的酸涩和凄冷让她知道,自己终究没能跳开那道坑。
陈以晨知道孟紫苑过去的事情,看她眼神里微微的伤,开口道:“你这几天不是该在医院里么?自己偷偷出来的?”
白然然此刻已经几大杯子下肚,就是兑了再多饮料也无济于事,双目有些迷离,脑子却还清醒着。听到陈以晨的话,不免好奇问道:“是啊,你怎么从医院跑出来了?还敢说我,你这个病患更不能喝酒吧?”
撩了一下垂在肩头的发,她微微后仰,“不知道我是kg吗?酒量超群,金刚在世,这么点伤,根本没什么。”
“靠,”白然然一手撑着桌子,歪着脑袋隔着桌子指向孟紫苑的鼻子道:“你这个女人能装!又被孟老三欺负了吧?还在我们面前扛着!”
孟紫苑笑,“半斤八两。你不也是装模作样地扛着?”
“你说什么?我哪里装模作样了?”白然然一下站了起来,用的劲儿忒大,把一旁的陈以晨吓一跳。
白姑娘约摸已经有几分醉意,立在那里气势汹汹看着孟紫苑。
孟紫苑继续靠在椅子上,笑得愈发镇定,“不就是爱上一个男人么?至少我不会欺骗自己,你呢?却连向自己承认都不敢。”
“谁说我不敢!”白然然一怒,脱口而出,“是那个混蛋不值得,你懂吗?他那样的男人,凭什么又要我生孩子还要我爱他?我不!”
呃,陈以晨想了想她家楚表哥的尊容,虽然平时有些骚包,可皮相却是一等一的,行事偶尔跳脱可大事上也没含糊过,追在楚大少后面寻死觅活的女人不知多少呢,怎么到然然这里就成了“那样的男人”了。
白然然喝了几大口酒,身形更是晃荡起来了。她软软地指着孟紫苑,“你呢?又凭什么说我,被孟老三折腾地上医院了都,还不是对他念念不忘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