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椅子上的陆成看到手上的简讯时,笑了。她的简讯上写著公司地下车库见,明摆著不想让人看见他们一起出入。
他有些头疼,她老想著怎麼避开他,為何就不想想他们是夫妻,干嘛要避嫌啊!
但现在她是boss,她说了算。
於是,下班之后,陆成坐在车裡等人,等了十五分鐘之后,郑一珍才鬼鬼祟祟地上车。
他瞥了她一眼,「你是我老婆,没人会说闲话。」
其实他说得很有道理,别人要说闲话,她也管不了别人的嘴,但她就是想著要跟他保持距离。
郑一珍想到高中的时候,班上有两名同学被人戏謔成一对情侣,结果最后在同学们的哄闹下,他们还真的成了情侣。
她心中想著要跟陆成离婚的,要是被人传成了他对她有多好,夫妻一起上下班,携手打天下,这是不是也会有相同的影响呢。
她给他的机会,不是復合的机会,而是让他死心的机会啊!
看她不说话,陆成想到彭超形容女人的话,女人的心就跟一座山似的,从山脚往上看,那是一头雾水,爬到半山坡再看,不好意思,只看懂了一半;等爬到了山顶上了,这心思明白了几分,但哪天出现了云雾天气,那又要连朦带猜了。
不过陆成善於观察人的神色,他觉得不是他多心想多了,十有八九这个女人又开始想离婚那档事情了。
他额头的青筋跳了跳,他侧过头不去看她,免得自己一时冲动要拉著她过来洗脑一下。
车子缓缓地开了出去,她幽幽地问:「爸妈怎麼突然说要我们回去吃饭?」
「哦,看我们和好了,他们开心。」他淡定地说。
她噘嘴,转过头,乾脆地抱胸看窗外的风景了,她上次坐他的跑车差点就坐吐了,今天他倒是开得速度很平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