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乔走到车旁，这一次，车上没有了砸过的痕迹，只有一个手印。

别人的命运她没办法掌控，但如果她还能帮上一把，也不错。

工作室刚刚开办，还有许多需要人帮忙的地方。如果这个熊孩子还有那么点正常人的心思，她就把她叫过去帮忙。

她这么想着，就再次上楼，敲了敲李大妈的门。

门打开，一个老妇看着她，“慕乔？”

慕乔打扮的丝毫不像是毕业三年的人，反而像个刚踏入大学校园的姑娘。虽然这样的外表看起来不那么靠谱，但父母先前的安利活动已经让这些邻居对她刮目相看了。

她清了清嗓子，笑着道：“李大娘，是我。你家的小子现在做什么呢？”

李大妈叹了口气，身子让了让，“站在门口像什么话，来来来，进来说。”

小城不像大都市，邻里邻间的，串门唠家常也是常有的事，也没什么戒心。慕乔进了屋，李大妈又去给她倒了水，她接过后对大妈笑了笑，“谢谢。”

她不是非要讨好谁，她只是觉得，她作为老板，首先要做到的是取得人家的信任。

李大妈坐在她旁边，“我家那小子不上学了，现在在外面混，我也不敢管他，一管就是好几天不回家……”

大妈絮絮叨叨地说着张兴的种种不是，说到最后，叹口气道：“我也知道他不容易，别人瞧不起他，他心里也不好受。我这养老金也管不起两个人了，他现在长个，衣服换的快，我想着实在不行还要去捡捡破烂，你说怎么着？”

大妈说到这倒是笑了，慕乔只能配合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他在外面也没白混，还能混回来点钱。”

慕乔一惊，不是她瞧不起人，只是她见了他的痞气，她很难不往那方面想……

大妈似乎也猜到了，苦笑着道：“你别多想，他是去工地干活了。”

慕乔心里惊讶，但欣喜多于惊讶，“那他脑瓜怎么样？聪明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