庚野伏在别枝颈侧,隐忍地笑了声。
他将她手腕勾起,到她自己面前,给她看她自己还颤着的纤细指尖:“你还可以,你确定?”
别枝脸颊更烫,心慌地攥起。
某种意义上她很确定——
再来一次她一定就会像上次那样丢人得昏睡过去。
庚野看得出女孩在这方面的荏弱和好欺负,不由地更低声笑起来。痛苦与欢愉交织撕扯着他,他却像入了蛊上了瘾,极力压制着,到近乎自我折磨的地步。
“不要在这件事上心疼我。”
青年修长指骨轻划过女孩泛红的眼角,脸颊,最后到柔软的唇,下颌,纤细脆弱的颈。
他——停留,又以细碎的吻取代指腹的温度。
“不是折磨我,就该是折磨你了。”
别枝得承认,她心慌得厉害,但还是不愿见庚野那种克制到痛苦的神情。低哑的笑声,伴着那人凌长的指骨覆过她眉眼。
他在她唇上烙下轻浅的吻:“不,你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别枝心里泛开一种莫名的羞恼。
甚至差点就要勾起她的好胜心了。
“而且,忍着些也好。不然……”
庚野轻吻了下她的耳垂,低低的,轻哑又性感的笑音就钻入她耳心,带着点克制的恶意。
他缓声,慢条斯理地:
“我怕爽死。”
“——!!!”
在女孩一瞬绯红蔓延、拉过薄被整个把她自己盖住了的无声抗议里,庚野愉悦低哑地笑着,起身,朝浴室走去。
别枝模糊觉着,自己那晚醉酒以后,好像问过什么很重要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