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罢。
“我确实完全不知道,惊鹊会是庚野的酒吧。”别枝无奈抬眼,“在那天晚上之前,我对他工作方面真实现状的了解,大概还没有你们这些酒吧常客多。”
“这怎么可——”
毛黛宁想起什么,“对哦,如果你知道哪怕一点,应该也不会拜托我帮你联系我大伯,咨询同等学力升学之类的事了。”
别枝以一种“沉冤昭雪”的心情缓缓点头。
“不过,他这么费劲地跟你藏着掖着,你就不生气啊?”
“气了一下,”别枝玩笑,“可惜想通得太快,没来得及气第二下。”
“想通什么?”
“他瞒我的原因。”
“噢?”
别枝想了想,就把之前的洗车工误会,和自己后来发的那个求助帖子的事情告诉了毛黛宁。
“噗,”毛黛宁没忍住,“他看到了啊?”
别枝无奈点头:“嗯,我猜,他也看到我在里面回复网友的那一条留言了。”
“原来是怕你跑了,这才这么忍辱负重地当洗车工送水工,好顺理成章被你‘包养’?”毛黛宁揶揄。
别枝失笑:“他忍辱负重?你确定么?我是一点都没看出来,他有哪里忍辱负重了。”
“也是,这人戏演得不行啊。”
“和戏没关系,他就算现实如此,也会是一样的。”
“嗯?”
别枝忽然有些轻慨:“庚野就是那种,不论处于什么境地,永远都无所畏惧的人。我总觉得他的人生字典里,从来不知道‘自卑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