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片l型停车场绕酒吧两向,面积很大,即便如此,场中这会也停得满满当当,几乎找不到空位了。
下车后,别枝大略打量过,就收回目光:“酒吧生意不错。”
“岂止是不错,简直爆火!在它家消费不到这个位数上的客人,连会员的预订权限都开不了,只能排队等空桌。”毛黛宁跟别枝比划了下。
别枝和她并肩走向酒吧正门,扫过毛黛宁的示意,她不由惊讶:“这么夸张么?办公室里有谁开了这里的会员权限?”
“哎,我们这点工资,哪开得起,”毛黛宁笑,“要真有这权限,就不用让他们赶那么早来占位置了啊。”
别枝了然,玩笑道:“那就好,还是工人阶级队伍里穷得令人安心。”
“别老师,毛老师,这边!”
两人话间,酒吧正门外,同办公室一位大嗓门的男老师望见了她们,朝两人奋力挥手。
这嘹亮的一嗓子,立刻带来了门外三两聚着的几位酒吧客人的注目礼。
别枝:“。”
毛黛宁:“敲啊,丢死人了。”
毛毛快步跑过去,跳起来捂住了那个男老师的嘴,把人往里摁:“大哥!出门在外、尤其是在酒吧,就别喊老师了吧?对我们学生公敌的身份没有数是不是,你不怕让哪个喝醉了的偷偷套麻袋啊?”
“……”
男老师叽里咕噜地嘟囔着什么,被毛黛宁推进去了。
别枝含笑跟在两人后面,走进了“惊鹊”纯黑色招牌下的门廊内。
进到酒吧廊内,一路灯光昏昧陆离,人影幢幢。
别枝借着两旁镶嵌的壁灯,以及时不时擦肩的射光,才勉强在黑灰色大理石铺满四壁的酒吧内廊里视物。
她从未来过这种地方,更不适应这样的灯光,只觉得三米之外都难辨物种。
好在又绕过一个拐角后,随着音乐声骤然放大,眼前逼仄的黑暗也豁然开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