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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别枝眼神晃了下。

随即她心里自嘲,高中那会就有女生玩笑,说庚野最擅长拿眼神给人下蛊。

他瞥一眼是漫不经心,但旁人被蛊上了就忘不掉。

那会别枝并不觉得在自己身上应验过,直到今天重逢,忽然一切就都覆辙重蹈。

好像真是这样,魔怔了,想忘都忘不掉。

说的明明又不是他,她眼前却总在晃那截垂翘的腰带,还有脖颈下挂着的黑绳,算什么呢。

“而且这位从来、从来不跟女性客人喝酒——”

毛黛宁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前个话题。

“所以他们就打赌,哪个女生能拿到那位请的第一杯酒,以后就是惊鹊的第一赢家。”

别枝强迫自己把思绪挪过来:“然后?”

“这赌局好像有个三五年了,客人们押的越来越多,什么要是有谁赢了,他们当晚就请全酒吧喝酒啊,送车啊,或者只遮三点跳钢管舞啊,玩多大都有……回回见漂亮姑娘前仆后继,可惜,天菜一个没搭理过。”

毛黛宁耸肩,“零纪录保持至今,金身无人打破。”

“……”别枝轻慢点头:“挺好。”

“啊?”

毛黛宁扭脸:“这是什么评价?”

把那句“闲得蛋疼”咽回去,别枝弯眸莞尔:“青春洋溢,挺好的。”

毛黛宁噗嗤一声笑出来,摆摆手:“哎呀,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无趣,只好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了嘛。”

她一顿,想起什么,奇怪地打量别枝:“刚刚何芸那样说你,你怎么好像一点都没生气?”

别枝望了眼已经出现在视野中的校门。

心里预估了下时间,她随口道:“什么人都气,我就气死了。”

“哎呀,别枝你脾气也太好了,这样多容易受欺负啊。”

“嗯。”

别枝收回视线,温吞重复:“我脾气最好了。”

“不过何芸就那德性,你确实没必要跟她计较。她在办公室里叫一群男老师追捧惯了,昨天方德远说你怎么怎么漂亮,她就阴阳怪气的,生怕你抢了她的位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