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劲点点头,像是真的听进去了。
李清一又说:“这一行有别于传统教育行业,我也是到了北京才听说的,但是,光是我听说的,就已经有几家做得不错了。像大元、思睿……这些做得好的,都有一个共同特点……咦?怎么走这儿了?”
杨劲换成左手拉着他,迈了几大步,来到酒店前台。
“开一个标间。”
李清一觉得攥着自己的手紧了紧,杨劲凑过来小声说:“北京太大了,我来了几次就发现,把时间搭在路上,大概是最赔本的投资,时间就是成本。”
前台说:“抱歉,先生,没有标间了,只有大床房。”
李清一刚想说开两间,心想各付各的,比回家的打车费也贵不了多少。不料前台说:“只余一间。您二位入住吗?网上顾客还可以预订,您要入住的话,我现在赶紧帮您锁定。”
杨劲迅速答了句“住”,再次紧了紧她的手。
李清一抽出手来,迅速递上自己的身份证:“我自己住。”
话是这么说,俩人还是一起走到房间门口。杨劲刷卡,门开了,李清一站那没动。
杨劲无奈地说:“我保证!再说你又没喝酒,我也没那胆子。”
每个初来乍到北上广的人,都有两种心态交织:一种是世界无穷大,老子睡哪哪就是家;另一种是漂泊感,想在走马灯般变幻的面孔中找到长久的陪伴,想给肉身和感情找到归属。
李清一正是抱着“老子睡哪哪就是家”的心态,泰然地洗漱准备就寝。
自打进门以来,杨劲只脱了外套,李清一在洗漱,他就站在卫生间门口,看着对面的白墙。
水声歇了,他又迅速坐进床对面的椅子。
李清一出来时,看到杨劲把腿搭在床尾,怡然地刷手机,看样子已经刷了有一阵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