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go队怎么样啊?现在。”
“在北京呢。还能怎么样啊?”
“真辞职了?她刚想辞职时,问我的意见,我还劝她呢,女孩到了这个年纪,一切求稳,她那个报社编辑的工作,在市里算不错了吧,当务之急是谈恋爱、结婚。”说话的是去年夏天,杨劲从墓地回来赶去球场,路上碰到的骑电动车的男生。当时他用电动车载着三个姑娘,李清一是其中之一。
也是有交情的朋友,才能聊到这番话吧。
他继续说:“没过多久,人家真的提交辞职申请了,跟我说,周末就走,火车票都没买好了。我当时就觉得,我不能再给任何意见了。”
“要不怎么当队长呢。”
“说实话,队长打球的水平不见得多高,主意是真正啊!”
“非一般人可驾驭。”
杨劲感觉到有人扫了他一眼,他忍着等待下文,可话题突然就切换了。
“对了,小灰灰不也在北京吗?”
李清一刚辞职时,群里就讨论过,还让go队和小灰灰成立一个篮球分舵。
这人一定不经常看群消息。
“他俩都在北京,go队去这么久了,他俩没联系?”铁路职工没吃去杨劲家暖灶。
“你怎么知道人俩没联系?”小灰灰冒失表白时,此人正在现场。
“联系还不在群里说吗?起码发张照片啥的。”
这牌没法打了,东南西北风,抓了个遍,杨劲冷着脸听众人议论,句句戳心。
芸芸跟大家一一告别,起身前看着杨劲说:“舅舅,你还玩吗?”
杨劲似乎就等这句话呢:“不玩了,手气臭到家了。”
两人颇有默契,杨劲眼着芸去走出窄仄的小屋。
老板的小狗像一团破抹布一样,蜷在门口,见到芸芸和杨劲,并没有如初见般狂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