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他和孟泽做了约定,不向外透露半句,何况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宁愿姑娘家不知道了。
后果嘛……
谢山河向高山蝶打听。
高山蝶说:“李小姐已经知道了孟泽生病的事。”
仅仅知道而已,要是得知孟泽还在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呆了六年,是个女人都会被吓走。
往事已矣,不是非得把大兄弟的过去一一告知。
有的事,不知道比知道更轻松。
*
那是一个早晨,谢山河的药店是八点钟开门,他七点钟就会起床。
这通电话是在他起床后不久响起来的。
对方自称是警察,把谢山河吓了一大跳。
对方问:“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孟泽的人?”
孟泽?谢山河想了想,正要说自己的亲朋好友中没有这个名ῳƖ字,突然见到药柜里的某个药盒,顿时,他明白了,大兄弟的名字就叫孟泽。
警察说,孟泽犯了案子,审讯之后,孟泽报出来的联系人是谢山河。
谢山河战战兢兢:“警察同志,请问是什么案子?”
“你到了派出所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谢山河和孟泽非亲非故,只是老板和顾客的关系,他大可以向警察推脱,然而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。
他换着衣服要出门。
谢山河的妻子问:“一个病人关你什么事呢?”
谢山河叹了口气:“既然大兄弟报上我的名字,就说明,他找不到其他人了。”
孟泽如果有更熟络的人,肯定也不会要他这个只有数面之缘的药店老板出场。
去的路上,谢山河念叨着:“医者父母心。”
如果不是用这句话让自己镇静,他可能掉头就回药店了。
谢山河去到派出所,腿是软的,他弯腰,拍拍膝盖,这才踏进去正门。
一抬头,就见刘天刚从台阶上下来:“刘sir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