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车,她和李深讲起五年前的案子,她说:“高中时,他是最冷静克制的,早知……”
早知她就不骗他孩子没了。
回程的高速路,烈日照得世界发光。
她的头向着车窗外,眺望别墅区的方向:“小熊姑娘说,阿扎西是个好人呢。”
十八岁的李明澜眼高于顶,哪会把普通人放在眼里,她相中的必定是人中龙虎。
“五年前,一审被判,三年前,他二审释放,同年,他得了摄影大奖。”
李ῳƖ明澜笑了:“他生来就是被人崇拜的。”
“可能因为他不是公众人物,拿了奖项,也没人追踪他的过往。”李深说,“他的网络信息很少,他很低调,几乎不参加任何公开活动。”
“他在高三时也不合群。”
“只有两个人在公开场合讲述过和他的关系,一个人叫吴临远,是个摄影师,和他的关系应该类似于师生,另一个叫关煜,是个画家,在一次画展筹备项目里提到,和他有多年的交情,吴临远六十多了,今年露面非常少,关煜的个人社交平台停更几年。”
“吴临远……关煜……不认识。”李明澜想了想,“当年他扫黄被抓之后,我联系到的人据说是他的大哥,我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。”
“从五年前岁至今,他的生活轨迹有迹可循。”李深说,“重点是他二十四岁至三十岁的时间里。”
“明白,我回去和他套套话。”李明澜笑,“深仔,辛苦了。”
*
李明澜高估,或者,她是低估孟泽了。
孟泽岂是轻易能被套话的人。
她问起他的朋友。
他说:“没有朋友,李明澜,我只有你了,你要是敢走,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她又不能直接道出吴临远和关煜的名字,以免打草惊蛇。
总而言之,她算明白了,她不是当福尔摩斯的料。
她只能权当孟泽是个好人。
要是她将来再被他骗,那么,刘警官的老母亲、熊悦喜都在被骗的队伍里。
至少,李明澜心理平衡些了。
李深说:“来日方长,稍安勿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