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吓一跳,手上一晃,失去平衡,为了稳住身子,她立即去拽椅背。
她的手指在椅子边缘快速划过,抓了个空,她一个踉跄,差点跌落下来。
孟泽从阳台边回来了,扶住她的肩。
李明澜闪躲他的手,坐稳了之后说:“好了,好了。”
她脚踩地,再晃一下椅子,下一秒,她发出痛呼:“啊!”
她的脚趾被椅子脚压到,疼到她掰住一只脚,单脚乱跳:“好痛好痛啊!”
她跳到沙发边,倒下去,捂住右边大脚趾直喊疼。她在沙发滚了滚,好半晌才缓过疼。
孟泽一声不吭,进去房间,再出来,又站在她面前。
李明澜缩起脚:“都怪你。”
“是你蠢。”孟泽递过来一瓶药水。
破旧的药瓶上留有医生的医嘱。
当年孟泽为了她排队挂号时,她多么着迷他。
她再望他。
冷漠的眉目依旧,怎么高三时就觉得这是天底下最耀眼的男人。
孟泽:“喷这个,有止疼药效。”
李明澜拧开盖子,按不下去,细细一看,喷嘴也有些发黄了,她抬起瓶底,找到保质期:“你这药过期了,放五年了吧。”
“几年不用了。”他清理了全部和她有关的东西,包括这个,封箱的袋子又被他拆开,“我这里没有和你一样蠢的人。”
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
“你坐着,我下楼给你买药。”
“不用,缓一会儿就行了。”她摸摸受伤的脚趾头。
他见到那小小的肉红得变大,凸了出来:“肿得跟猪蹄似的。”
李明澜几乎要一脚踢过去。
孟泽去阳台拎伞。
“别去了。”这么大雨,谁出去都得被淋成落汤鸡。
他不听,径自走了。
“孟泽,孟泽。”喊不回来人,李明澜拖着腿,先去窗前,望一会都见不到他。
风雨遮盖她的视线,她又去了阳台。
雨落在栏杆,飞溅到她的身上,她踩着拖鞋的脚一下子就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