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主任是个有点&nj;发福,长相比较油腻的中年领导,但&nj;人很不错,勤干,好发言,尤其喜欢总结“金句”,偶尔也会有些&nj;道理。
杨副主任又说:“那给我这么多钱,烦恼我也认了!”
徐云妮看着商场滚动的大屏,上面滚动着时诀的照片。
如果不是与时诀相识一遭,或许她也会觉得,这些&nj;光鲜的美人生活轻松,不需要动什么脑子。
对于那些&nj;乐评人的话,徐云妮其实不太理解。
“时诀,我查了一些&nj;内容,”徐云妮说,“有些&nj;评论说你现在的歌过度追求刺激频率和信息密度,说你艺术性不够——”
她说一半,他就皱着眉,把她身边的烟盒拿过去了。
只剩最后一支,被他取走&nj;。
“你觉得呢?”他一边点&nj;烟,随口问道。
徐云妮拿回空烟盒,扣上盒盖。
她说:“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&nj;‘觉得’吗?”
他嘴角一扯,轻呵一声。
虽然徐云妮深爱着一位艺术家&nj;,但&nj;对于艺术,她一直都处于不太开窍的状态。至今为止,时诀最触动她的一首歌,还&nj;是当年在华衡唱的那首俄文曲。但&nj;也是因为有回忆的加持,才显得格外有意义。
她将空烟盒再次打开,指腹摩着尖尖的边缘,说:“我不太懂,我觉得你的歌都很好听。”
他没说话,躺着抽烟。
徐云妮:“因为我不太懂,听得不多,所以我的话没什么分量是吗?”
他低声道:“我没那么说过。”
徐云妮接着说:“我感&nj;觉你可&nj;能需要换换节奏,就查了一些&nj;办法,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有帮助。”她玩着手里&nj;的烟盒,说,“还&nj;有杜爽……杜爽很喜欢你,她哥说她以前很自闭,经常被欺负,高中都没念完就辍学了,平时就躲在家&nj;里&nj;哪也不去,她迷上你后还&nj;去报了个吉他班。”她想到什么,嘴角动动,“你知道她有多喜欢你,我以前问过她,她说,只要你存在,就足够让她感&nj;到幸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