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诀就不说话了。
他漱了口,重新坐回车里。
他拿出手机,给她发消息:【我要到了。】
徐云妮回复他:【我开车呢,在路上,也快了。】
过了一会,时诀先一步到了工厂,下了车,被沙子糊了一脸,工厂规模不大不小,在门口的小广场上已经拉了红色横幅。
时诀跟工厂的领导,还有红十字会以及政府部门的人见了面,合影留念。
现场有记者,还有一些闻风赶来的粉丝。
时诀签了感谢文书,桌子铺在外面,现在风沙特&nj;别大,厂长&nj;过来请时诀入座,看到什么,弯下腰,居然就那么用袖子把时诀椅子上的灰擦掉了。
这厂长&nj;黑得要命,一笑就是一嘴大白牙。
“亚贤老师,请坐,请坐。”
然后他把笔帽摘下来,再把笔交给他。
时诀接过笔,脑子又浑了一瞬。
他在别人眼中,是如此讲究的人吗?
不至于吧,他很会干活,时亚贤生&nj;活不能自理,他的女友们&nj;各个天&nj;仙下凡,十指不沾阳春水,时诀从五六岁能拿动扫帚起,就开始自己打扫房间。
签完字,站起来又是一轮合影。
然后由工厂员工给他递锦旗。
流程真够多。
现在是九月份,这边还热得冒烟,站了一会就满身汗。
“亚贤老师,”厂长&nj;把拿锦旗的女孩往他这推推,笑着&nj;说,“这是我们&nj;厂里,你的头号粉丝!我们&nj;厂午休放音乐,她必须都放你的歌!”
时诀看着&nj;这女孩,她拿锦旗的手在颤抖,想看他又不敢看,厚厚的刘海把眼睛都挡上了。
厂长&nj;看她不珍惜机会,小声催促说:“快说话啊!”
女孩嗓子都快抽筋了,说:“……亚、亚贤老师,我特&nj;别喜欢你。”
时诀笑着&nj;说:“谢谢。”
他伸手,跟女孩握了一下,女孩手心全是汗。
她终于抬眼,四目相对,她激动得眼泛泪光,说:“我最喜欢你那首《nightare》,每次听到都会哭!真的,我平时不怎么敢跟人讲……你的歌真的给我很多力量,请你一定&nj;要继续写下去,我会永远支持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