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太重了。”徐云妮象征性地推他,纹丝不动。
他把她体内的空气都压出去了,就这么躺了一会。
徐云妮说:“我要喘不过气了。”
“不会的,”他摸摸她,“你感觉到了吗?你那还在抖。”
她不说话。
时诀撑着脸,大大的手掌,指尖进入了发梢,他说:“你喜欢吗?我俩这方面好像很合得来。”
他太过自然而然享受性/爱了,以至于,徐云妮也去掉了一层羞涩,而全身心地去体验。
她很喜欢。
一切不安与躁动,都在与他做/爱的过程中被抚平了。
这合得来的结果让时诀非常高兴,他坐起来,拿来手机,弄了一会,又丢到一旁。
很快,从那传来音乐声。
一首纯音乐,空灵的,梦幻的,像是黑暗中扑面而来的浪潮,非常适配下着大雨的夜。
徐云妮故意问:“这是谁的曲子?”
他重新倒了酒,拿在手中,他似乎也明白她在明知故问,所以也懒得回答,他喝了酒,含在口中,俯身给了她一半。
半口酒,几块冰。
唇齿流动间,她再次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。
她就闭嘴了,再次抱住他。
时诀是个有点自恋的人。
他是一个喜欢在做/爱的时候,放自己写的曲子的人。
在未来的几年里,他为了上床,专门创作了一套曲子,命名《银鱼组曲》。
在他正式取出这个名字的时候,距离这大雨滂沱的第一夜,已经过去两年多了。
那时,徐云妮也终于得知,那天的他们,在他眼中,究竟是什么形象。
取名之时,时诀光着身子穿着浴衣,坐在窗台边,抱着琴抽烟。
他解释说:“其实,‘银’应该是‘淫/乱’的‘淫’,但写出来有伤风化,咱们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。”
她坐在桌旁看书,瞥他一眼,心说,原来你的字典里还有“风化”一词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