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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她谈。”雷再晖看她做出鸵鸟姿势,不由得失笑,“如果有罪恶感,就不要坐着,运动一下。”

钟有初撑着窗台往外看:“可是外面风好大,你不怕我被吹走吗?”

“在家里也可以做。”他指了指楼梯,又把她从沙发垫子里捞出来,圈进自己怀中,“刚吃完饭,先歇一歇,陪我看一会儿书。”

楼梯?运动?上楼做运动?什么运动,还要先歇一歇?看书?看什么书?春宫图?

“怎么了?”雷再晖觉察出她有点儿不妥,“脸红得这样厉害。”

钟有初一对水汪汪的丹凤眼望进他灵魂深处。

她小声地问:“再晖,我很想知道——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,说一个,说一个印象最深刻的就可以了。”

多说几个,她怕自己会冲动地把他赶出去。

她真的想知道?雷再晖合起书,突然想起有一年在威尼斯,遇到一个女孩子在街角挑选面具:“当时心里一动,想过去请她喝杯咖啡。”

钟有初做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:“后来呢?”

“没有后来——正要走过去,才发现她戴有婚戒。”

钟有初意兴阑珊地哦了一声,微微挣脱了一下他的手臂:“你看了她一眼,便要请她喝咖啡;我和你出生入死,你叫我等你半年。”

但凡女孩子在这个时候都是有些矛盾的。

他在遇到我之前的感情不能太平淡,又不能太刻骨;不能太甜蜜,又不能太悲伤;不能太朴实,又不能太浪漫;不能太苍白,又不能太丰富。

他轻轻松松一句话,八戒全破。

雷再晖听她有兴师问罪之意,不得不提醒:“有初,我们可是先一起吃了饭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