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,只是也许。
她也会说母亲说过的那句话。
她还是个小孩子,她懂什么呢?一点意思也没有,对不对?
雷鸟贰的引擎发出震耳的轰鸣声,旋翼卷起下行气流,载着他们离去。
“妈妈,直升机。”卫彻丽跪在床边,指着窗外的夜空,“它要飞去哪里呢?”
蔡娓娓正在网上和昔日同学安排明天出游的行程:“不知道,不要靠在窗边。”
卫彻丽枕着肉肉的胳膊,出神地凝视着。直升机越飞越远,终于只剩下一个黑点。
“妈妈,它要飞去月亮上面了。”
“好的。不要靠在窗边。”
有人敲门。卫彻丽看着妈妈起身去开门:“柏桢——”
啊,是闻叔叔来了。卫彻丽高兴地翻下床跑过去,又听见妈妈在问:“你怎么了?”
小小的卫彻丽掌握的中文词太少了,她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闻叔叔脸上的表情。小小的她只能乱猜——他一定是哪里很疼,又或者生病了。
“娓娓,我爱她,我一直爱着她,我从来爱着她。”
啊,你终于低头了,蔡娓娓垂下迎接他的双臂。
柏桢,你隐藏得那么深,你斯文有礼,从不勉强别人半分,但心里也绝不肯为人掣肘一分半毫,样样都要自己掌控。
无论工作,还是感情。
那么多女孩子像蔡娓娓一样,过五关斩六将,捉对厮杀,来到你面前——但主动权依然在你手中,由你来挑选胜利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