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也很热,却觉得雷再晖按在自己脑后的那只手更是烫得吓人。她自己的两只手又不知道往哪里放,朝下一甩,正好擦到雷再晖结实的大腿。她想要缩回却来不及,他已经将她彻彻底底地缠住。饭后他喝了一杯普洱,现在那茶香便在钟有初的口中一点点温柔地荡漾开来。她不由自主地去触碰那回甘的来源,却得到更缠绵的索取吮吸。

也不知道亲吻了多久,他终于松开她,抵着她的额头,轻轻的气息,吐在她的鼻尖:“有初!”

她轻轻地迷糊地嗯了一声。

雷再晖在国外的时候,很少生病,但只要一生病便来势汹汹,和钟有初一样,十分渴望回家。

但是他一度不知道家在哪里。

他说:“你陪我演了一场戏,”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,他又将一句话送入她耳中,“那你现在要不要我给你的一辈子?”

封雅颂停下车,利永贞把膝上的一只塑料袋打开,开始清点——耳入式体温计、中成药的退烧药、西药的退烧药、消炎药、咳嗽糖浆、喉糖、退烧贴……

“咦,幼儿用?封雅颂,你怎么不提醒我啊?买错啦!”

“我刚才已经想叫你镇定,但你一阵风似的卷进药店,又一阵风似的卷出来,然后就叫我前进前进前进。”封雅颂做了个前进的手势,“幸亏你是不会开,不然我早被踹下来,你亲自动手了。”

利永贞想了想,自己好像确实是这样风风火火:“幼儿的应该也可以用——正好,他们来了。”

她抱着药跳下车迎上去:“有初!烧得厉害吗?我买了很多药,你先吃——”她突然想起自己仿佛忘记买水了,正愁呢,封雅颂也下车了,一边拧开一瓶矿泉水,一边递给利永贞:“拿着。”

“对不起,麻烦你们了。”

“不存在,永贞的朋友,就是我的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