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薇只想苦笑。是谁说过齐人之福不好享?她只不过精神和身体渴求不同男人,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一步。
她以为智晓亮是个洒脱的人,却原来也刻板如斯。
“你不也早就和你的钢琴爱人结婚了么?”她将咖啡杯往桌上一放,“结婚而已,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算不得什么,你又何必特特提出来。”
皆因我自作聪明,要看你如何反应。孟薇苦笑更甚,每个小姑娘大约都有这样的梦想,公主和王子结婚时,有白马骑士从天而降,自婚礼上将公主掳走,新郎锲而不舍穷追三千里——选择骑士或者王子?主动权在新娘手中。
可原来骑士冷静聪敏,挥剑斩情丝,片刻犹豫也无。不错,他们情到浓时也不曾说过半句我爱你,智晓亮何曾给过她机会?一切都是她自己会错意。
孟薇一颗心冷到极致,反而恢复了平常状态。
“不错,你的性格是知道了就不可能当没事发生。”
“我应当在送你上车的时候说这话。现在竟然有些尴尬。”
连天都助他;电话铃声骤响,孟薇知道是出租车抵达,收拾了便要开门离去,智晓亮取了外套在手,要同她一起出门。
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,绅士得不得了。
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必。”
她强硬拒绝;免得再给自己遐想空间。她孟薇不缺爱,不缺钱,不缺男人,何必栽到智晓亮手里。
真真不值得。不值得她心思百转千回,柔肠寸断。
若是要以眼还眼,不如回转上楼,对他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