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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,我得回去。”孟薇起身披上浴袍,“替我叫辆车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

这回应又让孟薇有些莫名其妙的怒火升上来;她砰地一声关上浴室的门。

他其实是巴不得她回去吧?可笑。他真是一点温言软语也不舍得说。

椭圆镜子里映出的是一张小小的俏脸,有些生气又有些落寞。

“别这样,孟薇。”她拍了拍自己的脸,“别这样。”

她将头发梳拢,扎了个马尾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美人尖,准备放水洗澡。

氤氲的水汽升上来,孟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
只是隔着一扇门,她已经开始焦躁。

他们这种地下关系已经保持了四年之久,如果没人动了情,大概还可以继续下去。

四年前的夏天,孟国泰的长孙孟薇还在班霍夫大街做业务实习,忙的脚不沾地,偏偏父亲孟金贵还能在密集的电话中插播进来命令她做交际女郎。

“你还记不记得智晓亮?本周五维也纳音乐厅的钢琴独奏会,是他签约环球后的首次公开演出。”

她知道智晓亮和孟觉的渊源,于是伸手去拿桌上的通讯录,寻她在奥地利的友人帮忙送花祝贺。

“好的,我会订一打薄雪草花篮送过去。”

“不。你亲自去,音乐会后的晚宴,你是明丰药业的代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