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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脑袋里都装的什么。”他没有前任女朋友。

“小师叔别紧张,我开玩笑呢。”

其实在聂今的婚礼上,他就想和她跳舞。

晃着晃着,经过琴房。

钢琴上放着一张聂家的全家福,闻人玥看了好多次。

每看一次都会笑昏——十几岁的小师叔又黑又瘦,好像一道从非洲射来的光呢!

“看什么呢。”

“小师叔会不会弹琴?”

“会一点。”他对音乐没兴趣,不过是为了让父母高兴才略学一学,“你呢。远日第一私立小学的音乐课很严格。”

“据说我也会一点钢琴。”

“据说?”

“据说请过老师。”闻人玥道,“太小了,没有印象。保姆对爸爸说我很讨厌老师,讨厌极了,总拿东西扔他。但是爸爸又说我那时候对人表示亲近就是随手抓到什么就乱砸。老师断断续续教了一段时间,就走了。”

“还想学吗。”

“还好。”不觉得自己学过就不想。

“我教你。”

他那么忙,应思源说他给自己定的计划是一年要做七百台手术,怎么可能有时间教她:“心领啦。小师叔不会有空的。即使有空,还是多吃多休息吧。”

不,一定会有时间。只是——做不到包教包会:“教不会就只好……”

肉偿了。

两人同时想起秋千架,心中均是一漾。

明明是距今不到一个月的事情,可是回忆起来许多暧昧细节已经融入血肉之中,成为生活的一部分。

聂未俯□去想温习教学内容,闻人玥突然又问:“你遇到过最年轻的病人有多年轻?”

“40天。”

“年纪最大的呢?”

“87岁。”

“有没有印象最深刻的病人?”

“有。”他的嘴唇就在她颊边厮磨,“她正在和我跳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