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……”不知道打呼了没有。她没有聂未那种快速醒来又入睡的习惯,整晚蒙着头睡得很浅。天亮后他又来劲儿了,贴上来各种抚摸。她下意识地推开,朦朦胧胧地问:“几点了。”
他欺身压上,深深地吻她的颈窝:“不知道。”
闻人玥仍然推他,喃喃道:“看一下表嘛……我今天要上班。”
“真巧。我也要上班。”
禁不起他一再捻刮她的敏感部位,她放弃抵抗,闭着眼睛,蹙着眉尖:“我不要动,累……”
她的身体比她坦白得多,已经对他发出湿腻的欢迎:“好。”
“不要压我,重……”
“好。”
“不要咬我,疼……”
“好。”
男人在床上的承诺真是不可靠,他一样也没有做到。她又累又疼,又快活又酸麻,在他内外兼备的掠夺中嘤嘤悲鸣,双手拼命抓着枕角,大腿摩挲着他的腰侧;聂未几乎发了狂,喘息着伏下去,不管不顾地掰她的手,想十指相扣;她也怕把这柔柔软软果冻一样的枕头给抓变形了,顺从地放开,去抓老朋友床单;他的手又跟过来拉扯;她终于受不了,摇着头尖叫:“你到底要怎样嘛!”果然成功把他吓住了,没再纠缠;她又有点愧疚,终于还是缩回手,皱着眉头一边哼哼唧唧,一边自己扶着膝弯朝两边尽量打开。
聂未见她又怜又乖,自然更加卖力,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揉碎了吞下去才好。做完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滚到他那边去了,于是伸手去床头柜摸来摸去。聂未低声问她找什么,她模模糊糊地回答:“时间……”
聂未拿起表来一看,五点四十八分。她叹了口气,睡死过去。聂未起床她都懒得醒;一直到他叫她起来才勉强睁眼。
“算了。你再睡会儿。”他可以早餐会后再给她电话。
闻人玥板着脸摇了摇头。她其实有些起床气,可是又不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,只得揉着眼睛去摸内衣和睡裙,摸索着在被子里穿上。
聂未本来还想说点什么,见她心情不好,便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就上班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