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根本一直睁着眼睛。
她根本还是要走。
那他们这是在做什么。
聂未顿时觉得无比糟心,将她推开。闻人玥没料到他突然反感,自己也心虚,就朝后挪——浑然忘记了身后没有倚靠,秋千又一直微微晃动,整个人瞬间失却重心朝后跌去。聂未反应极快,一把扣住了她的肩头,将她拉回来——她的脑袋绝不能再受到这种震荡和撞击!
发箍滑下去了,吧嗒摔成两截。惊魂甫定的闻人玥的脸色变得卡白,浑身瑟瑟发抖。
聂未的心也漏了一拍,紧紧搂着她:“没事了。”
仰下去的那一霎那闻人玥吓坏了——小林医生一直对她说小心,她也知道要小心,刚才翻铁门已经很出格了——前两次受伤还可以说是弟弟的错,涂雪鸿的错,刚才要是真的摔下去了,摔昏了,摔死了——就是自作自受,与人无尤。
聂未就是有无论什么情境中都能第一时间冷静下来的本事,深深吸了一口气,摸了摸她的后脑勺,皱眉道:“这么冒失。我怎么放心你回澳洲。”
闻人玥紧紧箍着他的脖子,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,沮丧得都哭不出来了:“……我怕。”
她的一生怎么能就这样划上句号——劬劳未报,她根本不敢想爸爸妈妈弟弟会多伤心痛苦;最基本的就连遗物也还没有准备好哪。
聂未只得轻拍她的背:“不怕。没事。”
“我怕。”不管聂未说什么,怎么安慰,她的回答只有两个字“我怕”。终于聂未叹了一口气:“你怕成这样,待会怎么翻出去。”
“不出去。”
聂未一顿,无奈道:“你下来坐好。我去叫人来开门。”
“不要。”闻人玥把他抱得更紧,生怕他跑了,“不要。”
来吧小师叔,请你也尝尝贴身缠斗无计可施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