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激动到几乎不能自持,她却在想蚊子?
“闻人玥!你——”
她一抬小腿,把门给踢上了。
别发火啊,小师叔。
你在我床上,从也得从,不从也得从。
她舔了舔下嘴唇,勉强地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:“嘘,嘘,别说话。”
见她脸红又笑,聂未以为她又要坐到自己腿上来,心内一动,一双手便伸过来牵她——闻人玥见他似乎要推开自己,立刻一扭纤腰绕开,迅速踢掉两只凉鞋,爬上床,在他身边跪下来,又按住肩膀,迫使他的一张脸转向自己。
这个高度真好!
她从未俯视过他,还靠得这样近,比在车内的那两次近得多。
不由得心内欢呼一声,一对深情的眼睛仔细地端详着心爱之人的脸庞。
心跳太大声,竟未发现聂未的手已经移上她的大腿摩挲。
这是和仰视完全不同的感觉。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原来是内双的眼皮,眼角还带点撩人桃花;鼻子很挺,嘴唇很薄,耳廓很美——她不由得捏了一下。
他眼内乌光一敛,立刻扣住了她的手腕——她使劲儿挣脱,反手下死力钳紧,然后把这双老捣乱的手按在床上,用一对膝盖压住。
“嘘,嘘,别动。”她一边拨着他浓密乌黑的头发,一边轻声发誓,“我只捏一下。再不捏了。”
聂未的每只手被院方投保了五百万,加起来是一千万。
现在这一千万就被闻人玥毫不怜惜地压在膝下。
这张弓总算老实了——霸王洋洋自得。
她也不想想,男女力量有多么悬殊。
若不是他有心相让,怎么可能轻易钳制得住。
闻人玥腾出两只手来,紧紧地捧住这颗爱慕了十四年的脑袋,一下子就亲在额头上——哇!小师叔没反抗!
没反抗是因为失去了战斗力,但那双乌沉沉的眼睛可瞪着她呢。
“闭眼睛闭眼睛。”她对着他的眼睛吹了口气,又一路亲了下去,“忍一下忍一下。过两天包粽子给你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