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有初道:“有一只黑猫跑进院子,叼着它来玩。”
“翅膀伤着没?”
“没有。”
他喔了一声:“受了惊,休息一会儿就能飞走了。”
父女俩陷入了沉默。过了一会儿钟汝意嘶声道:“雷再晖呢?他这几天不是天天都会来找你么。今天怎么没来?”
“他和缪盛夏去矿上了。”
真不巧。
钟汝意又道:“我听大倌说,雷再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。”
“他做的是企业营运方面的顾问工作。”
“顾问?他今年多大年纪?”
“三十三。”
“比你大五岁。但做顾问这种工作是不是也太年轻了?”钟汝意道,“看来他和你一样,也是少年得意。”
钟有初没有说话。
“他是哪里人?除了父亲过世之外,还有什么亲戚?”
问题颠三倒四,钟有初沉吟着不知如何回答。见女儿略有迟疑,钟汝意低声道:“即使不告诉我,也告诉你妈一声。”
钟有初心中一窒。
“我们是在百家信认识的……”
她将自己和雷再晖的相识相知大概地讲了一讲,从百家信裁员,到半年之约,再到雷志恒弥留,甚至包括闻柏桢的那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