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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几时说过钟有初是我朋友?”

“她不是你朋友是什么?你在大溪地买的那对黑珍珠,正吊在她耳朵上呢。这你倒大方。你工作也有六年了,存折拿我看看。”

月光族利永贞不干了:“人与人之间除了亲人,友人,仇人,爱人之外,就不能有点别的关系?狭隘。再说我乐意,你管得着哇?”

封雅颂就是不喜欢利永贞这一副游戏人间的调调:“狭隘好过你……”

“我看了你的计划书!你放在台面上我用手机拍下来了!我阴险!行了吧?真他妈典型处女座!”

“处女座怎么了?我对事不对人……”

两人一边互相攻讦,一边钻进利永贞的卧室;林芳菲在阳台上搓衣服,正好可以听见两人在书桌边的对话。封雅颂和利永贞的声音时高时低,忽弱忽强,还夹杂有拍桌子的响动。

林芳菲一边听,一边将衣服一件件晾上——女儿还是这样,总急吼吼不等人说完就打断,太没有礼貌了。

以前,以前封雅颂来给她做数学补习,题才讲到一半,她就拍着桌子大叫:“我知道了!下一题。”封雅颂也大叫:“你知道什么啊,半吊子!”

房间里的密谋结束,封雅颂出来和她告别:“阿姨,我回去了。”

“来来来,拿上林姨手搓的大汤圆,花生豆沙馅。给你妈妈带回去,她没有吃饭吧。”

陈礼梅那双手除了编小辫还能干什么?封雅颂一定是餐风饮露长大的。她就不同,洗衣服,搓汤圆,眠干睡湿,将利永贞抚养成人。

“谢谢林姨。每次到您这来,总是又吃又拿,真不好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