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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怎么在这里?”她突然反应过来,“叶城呢?”

“叶总他……现在还没有醒过来。”

齐雨潇一惊:“他……不会醒过来了?!”

汪宇见她误会,凝重的面色一缓,连忙解释:“不不,我表达失误了。叶总已经做完手术了,好在事发时雨势过大,车速不快,他没有大碍,只是人刚送到病房还没有醒过来。”

听到他没事,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,似松了口气,又似重新充满怨怼。

“您现在要去探望叶总吗?”

“不。”她冷淡下来。

汪宇知趣地退出了病房,让她休息。

他们在医院住了一周,就被送回了beverly hills。别墅里本来有一位长期雇佣的佣人,是位年轻的姑娘,会说简单的中文。汪宇怕人手不够,又雇佣了管家、一名中年白人妇女、一位私人医生和护士,自己带着律师去处理车祸的后续问题。

诺大的别墅里,他们各自有一间房,齐雨潇只在出院时见过叶城一面,回到洛杉矶后,再没有去探望过他。

他与她之间只相隔一堵墙,却像是相隔万里,只因为她的心上,同样与他隔着一堵厚厚的墙。

意外的车祸,狠狠地冲击着她的神经,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维。

但日子逐渐平静下来,那天晚上差点被人冒犯地惊恐,顽强地侵入了她的记忆深处,在夜里兴风作浪。

齐雨潇身上开始出现了ptsd(创伤后应激障碍)的症状,脾气古怪,拒绝外人接近。

每天晚上,她都要反锁上房门和锁上阳台的落地窗,将自己闷在房间里。甚至这也不能带来完整的安全感,她警惕地巡视房间着的每一个角落,怀疑有人藏在她看不见的角落。

她整夜整夜地无法入眠,杯弓蛇影,一点点轻微地响动也会立即惊醒。

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,她才因极度疲乏而短暂地入眠。

她开始大把大把的掉头发,形容枯槁,饱满的脸颊迅速凹陷下去,眼神愈加明亮,散发出不自然地神采。

等叶城发现的时候,已经有些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