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这样也好。她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,索性逃避吧。
也许适当的距离,对解决问题不是坏事。
就如同窗外的明月,静静地隔着漫长的光年,与这个蓝色星球遥遥相对。或许只能这样才能淡看一切,不喜不悲。
叶城脸色一直不好看,他停在赫氏城堡下的小镇,只有几户人家。
“下车。”停好车,他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就连睡觉的时候,两个人也是背对着背。
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。
齐雨潇精神倒恢复了大半,就是开始咳嗽越来越严重。大约是病毒走到了肺部吧,她安慰自己,咳出来病就好了。最后她实在是困了,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那晚上她睡得极不安稳,咳得五脏六腑都隐隐抽痛。后背那个冷情的男人了,不知何时起身,去了外屋。
大概是自己太吵,他不耐烦了吧。齐雨潇迷迷糊糊地想,随着咳嗽,心里同时涌上来一丝悲哀——大约生病的人多少有些矫情吧。
隐约感觉,身后的人好像后来又回来了,床垫轻轻陷落下去,连同她的心。
她终于睡着了。
醒来的时候,房间里只剩她自己了。
天已大白,清晨的阳光在窗扉上跳跃,纱幔随着清风起舞。
齐雨潇撑坐起来靠在床头,吸了吸鼻子,发觉感冒的症状已经轻了大半。
她掀开被子,准备下床,不经意间瞥见床头上,孤零零地放着一只玻璃杯。
指尖触碰到水杯,杯里的水尚有一丝余温。咳了一晚上的喉咙,又干又涩,似被火燎过,她端起杯子仰头饮尽。温水划过咽喉,减轻了灼烧感。
水杯旁,还有一个小白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