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檀继续伏在案上,道:“是吧。”
张季迢细细思索:“那剑上怎么会有字?”
和檀有气无力问:“你为甚来到这里?”
“我是无意中来的,毕竟我原先只是一个读书人,只是被人强行绑架到兵营里,才被派到西域来。”
“你们中原缺人缺到需要征读书人当兵了?”
和檀莞尔。
张季迢道:“我也不知道啊,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,像我这样的读书人,也没有练过什么武,即使是到了战场上,也根本发挥不出什么作用啊。”
和檀很不语了。
两人就这么一直到了破晓。
他们两个倒是有说不完的话,能够一直促膝而谈,但是很长的时间,只是你说你的,我说我的罢了。不如说两个人无聊到了这种程度。
开春后,天气渐渐暖和起来,张季迢偶然发现,那枯树园里的树木都开始发了新芽,积雪也开始慢慢融化了,生机又重新回来了。
这个时候,张季迢才发现,整个村子似乎都忙起来了,经常是一到巷里,见不到几个人了,就连当初那些喜欢打趣他的小姑娘们都不见了。
这个时候,人就开始无所事事起来了,整日在屋子里饮酒作乐,倒也是荒诞。
这日,他去了婆婆的院子,想问一下那剑是怎么回事,但是很不巧,婆婆并不在屋子里,他等在门口,但是等了一个时辰,见到的却是拂月。
两个人自那次发枣儿后已经将近一月没有见面了,这个时候,两人打了照面,张季迢觉得甚是尴尬,想着怎么不去看他。
倒是拂月,脸上刚没有一丝尴尬的神情,问道:“你在这作甚?”
张季迢要开口,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那把剑的事,那把剑能够到婆婆家去,无非就是当初拂月把它送过去的。但是现在,张季迢倒有点难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