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琼听了半天,总算是回过神来,小心地反问:“您不会是想把朱先生介绍给我吧?”
“诶,年轻人,交个朋友嘛。”陈总模棱两可,“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地打拼,我知道是什么滋味,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。”
白琼觉得荒谬,心里却划过一片暖流。
一路到了饭店,这种场合免不了要喝酒,白琼趁着停车的功夫,从包里找出护肝片赶紧咽下。
进包厢的时候,客人还没有到齐,白琼之前听到陈总的提过,这次的主客大有来头,拿下了今年的业绩指标就不用发愁。
过了约定时间,对方姗姗来迟。
白琼站起来招呼,谁知却看见原修跟在那人身后,她吃了一惊,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。
原修看到她也很意外。
两人心照不宣,各自落座。
应酬场上的各种规则早已熟悉,白琼刻意忽略席上那人的影响,只顾替上司挡酒。一顿饭下来,她饭没吃两口,人已经喝得满脸通红。
散席之后,陈总先送她回家。白琼谢绝了陈总送她上楼的好意,陈总并不客气,吩咐代驾离开。
白琼在原处站了一会,让夜里的风吹散酒气。
身后停下一辆车,驾驶座上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,径自走过来架住她,沉声命令:“上车。”
她头疼得厉害,被他半扶半搂进门。她脑子还算清醒,指着一旁说:“解酒丸,在那边抽屉里。”
原修抱她躺上沙发,沉默着转身去找药。
过了一会儿,他没出声,白琼半撑起自己,看见他正端详那盒保婴宁,鼻音很浓:“是给我侄儿的。”
原修回过身:“你侄儿?”
“我弟弟的孩子,刚两岁。”白琼问,“是不是没找到?”
“找到了。”他把保婴宁放下,转身去厨房给她倒水。
这间房子虽然面积不大,但是最早的一批精装修房,用材用工都过硬,厨房里装有一套直饮水。原修弯腰在橱柜里找出一个马克杯,接了先接了半杯水出去,连同药片一起递给她。
白琼伸手接过杯子愣了下,抬眸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