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狂傲,”钟玲着急,她无措地看着徐文雯,“真的,徐姐,我没有狂傲!”
“但你现在这么和蒋莎莎杠,就会给人这种印象,”徐文雯其实也有些不理解,钟玲这孩子特别朴实,平常说话做事都很低调,唯独对待蒋莎莎,简直可以说寸土不让。
“我和蒋莎莎杠?徐姐你是说别人都觉得我和蒋莎莎杠?”钟玲震惊,“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?”
“你练得这么拼命不就是不想输给蒋莎莎吗?”徐文雯觉得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,她劝钟玲,“钟玲,你才刚入队,输给蒋莎莎没什么不好意思的,不用这么急。你现在这么急,别人都会觉得你太争强好胜了,这不符合人们对新人的期望。”
“对新人的期望?”钟玲不解,人们对新人是什么期望?
“人们喜欢谦虚的新人,不要太笨,但也不要才聪明,太笨了对团队没有用教起来还累,”徐文雯分享着她的人生经验,“但是新人能力太强也不招人喜欢,因为会让老人觉得受到威胁,还会衬托出她们的无能。”
“所以新人不能太无能,也不能太能,如果非要选一个,那宁可选无能,因为是新人嘛,能力差可以理解。”徐文雯觉得钟玲本质是很好的孩子,但是年龄太小还不懂处世之道,自己就好心教教她。
“徐姐,我真的不是要和蒋莎莎杠,”钟玲神色郑重,“我只是必须要打好球,我必须要提高自己的能力。”
看钟玲的表情不像作假,徐文雯说:“那也不用这么急,训练是个长期的事,是三年五年,八年十年的事,不是三五天的,也不是三两个月,你现在这个强度十天半个月还行,时间长了哪能吃得消。”
“我吃得消的。”钟玲实诚地说。这个强度虽然比38中要大,但是她也没有觉得太累,因为并不是一直不停地打,而是高强度低强度交差进行。
而且省队有专门的营养师和保健师,饮食上营养搭配更科学,训练后还可以去保健室按摩,所以钟玲真没觉得这个强度很难受。
“真的?”徐文雯眼神怀疑,她觉得钟玲是死要面子咬牙坚持。
“真的。”钟玲肯定点头。
“那随你吧。”徐文雯不再多说,她说话做事向来点到为止,不愿意勉强别人也不会让自己被人抓住把柄。
睡前闭着眼睛躺在床上,钟玲想着徐文雯和自己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