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其实不常哭,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几年仅有的几次,都是在周斯扬面前。
“我爸给我打电话,说他们不来了,本来是想明天过生日一起吃蛋糕,”她抹了下泪,语气有点烦,“也不是因为这个难过,主要我想自己吃,然后……蛋糕又被我摔了,我想吃了好久的荔枝酱,再买还要重新预定……”
她哭得上起不接下气,是真的为吃不到荔枝酱难过。
周斯扬帮她擦眼泪:“买,现在打电话给你买十个。”
“买不到。”夏烛哭得好伤心。
周斯扬好脾气地看着她:“让酒店给你做。”
夏烛还是摇头,体恤和自己一样的打工人:“不要压榨员工。”
周斯扬笑了:“谁压榨人,做一个我给他一万,谁想做谁来。”
夏烛哭声渐弱,小声:“你有病啊……十万块买十个蛋糕。”
“是有点病,”周斯扬的稍稍退后,把刚帮夏烛擦过眼泪的纸扔进岛台下的垃圾桶。
不然也不能连开了两个会还坐飞机赶回来。
在荆北的事情办了一半没处理完,明天还要再回去,但这些就不用专门提出来讲给夏烛听了。
垃圾扔进筐里,再走回来,看到已经平复情绪的夏烛,张开手臂,半笑:“抱你下来?”
夏烛回过来劲儿,这会有点不好意思,吸了下鼻子,撑着桌面自己往下: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“哭够了?”周斯扬问她。
夏烛点头,用手里的纸揉了揉眼睛:“地还脏着。”
“我收拾,”周斯扬把她往卧室的方向推了推,“去洗一下,等会儿出来吃蛋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