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……没啊。”夏烛回。
周斯扬淡声笑。
片刻后,过敏药涂到第二种,周斯扬忽然开口问她:“刚刚为什么不说疼?”
夏烛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,低眸,抠着睡裙上的蕾丝,须臾,像是轻叹:“……说了也没有用。”
她说这话时眼神还是懵懵的,瞳仁里印了房间暖黄色的光线,但却让人能感觉到,她是失落和伤心的。
大概是喝了酒,人更容易暴露情绪,也容易打开话匣子,周斯扬没再接着往下问,夏烛却开了口,断断续续地再说。
“小时候调皮,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,我只比我妹妹大三岁,一起玩一起受伤。”
“爸妈给我们擦药,我爸手劲儿大,总是很疼……我说了疼,但他说没事,还是那样给我擦。”
“他说小孩子皮实,没事。”
……
“那你妹妹呢?”周斯扬捡起桌子上药的包装袋,一样丢在脚下。
“小姝…”夏烛想了想,“小姝那时候总有糖。”
夏烛:“她身体不好,又爱哭,每次有擦破皮涂药的情况,爸妈总会拿给她糖。”
周斯扬看她一眼,温声:“你为什么不哭?”
夏烛摇摇头,垂眸:“爸妈照顾我们两个已经很难了,想让他们省些力气……”
最后一种药涂好,周斯扬撩了她的头发放到另一侧,拧上药罐:“那你有吗?”
“什么?”夏烛抬头看他。
周斯扬把药瓶放在床头柜上,提醒:“糖。”
夏烛再摇头,含混不清地嗫嚅:“小姝哭了才会有的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