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宁说,是她爸顾斌爱赌球,欠了钱,想让她给还。
梁晔听着听着就笑了,尤其是得知那个数额,资本家对于用工成本有严格的把控,基本原则是:让员工富又富不了,穷又穷不死。
但她怎么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,梁晔大发善心:“我可以给出了。”
“梁总,您可千万别。这不是这一笔钱能解决的,是她爸长此以往想从她的口袋里掏钱。你这次给了,后面她自己怎么办?”
梁晔沉默了一下
“她自己能解决,只是需要时间。”
“你是指,躲着?”他不理解,既然能用钱解决的问题,为什么要如此麻烦。
“这至少算一个办法。家庭内部问题一向最难解决,她这次坚决些,慢慢断掉关系就好了。”
既然越宁这样说了,他觉得,给她提供个长久的避风港,也不是不行。
越宁怕他真看上顾雯了,又说:“她从小到大生活得都挺艰难的,心思多是为了保护自己,但不坏。当然,也玩不起。”他着重强调最后三个字。
可梁晔置若罔闻,“我会看着办,你歇着吧。”
“……”
他在书房稍坐片刻醒酒,想到那个人精,便点开手机,看一眼家里的情况。
已经凌晨了,她还没有睡觉,在沙发里躺着。
一开始可能是想找本书看的,但发现看不懂,就丢到了地毯上,专注地看起了电视,为了一点点没营养的笑料,笑得前仰后合。
顾雯穿着一条睡裙,露出胳膊和腿儿。大腿丰腴,皮肤雪白,有健康的活力。只是翘着腿的动作很不雅观……在别人家里该这样么?
梁晔突然发现,在她一堆的缺点中难得有一个优点:乐观。